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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像看见子书谨的袖子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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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要来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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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惊悚的联想，幸好子书谨只是振了一下袖子，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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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撑着地面自己爬起来一边在心里庆幸，幸好幸好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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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侯子书珏牵住了难得一见怂成一团的小皇帝的手，裴灵祈敏锐的察觉到危机应该算是暂时过去了，连忙放开姨母凑到子书谨身边，讨好的轻轻摇了摇子书谨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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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们现在能去吃柿子乳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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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更冷的冷笑：“你还想吃乳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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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裴宣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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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耳熟的语气啊，耳熟的裴宣想摸摸耳朵，但她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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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灵祈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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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眼泪都快下来了，眨巴着大眼睛去看子书珏，期盼姨母能救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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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好像第一次来这儿一样，突然就对院子里的树很有兴趣，然后发现天也挺蓝，总之，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敢看裴灵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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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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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眼泪汪汪的在周围看了一圈，被她看见的所有人纷纷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裴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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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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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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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但破小孩你是不是嫌弃的有点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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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我给你抄了那么多功课，手都抄麻了，裴宣在袖子里转动了一下手腕，低下头的瞬间突然发现还有一块糯米糕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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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悄悄挪了一小步，脚尖微动把那半块糕点一脚踢到了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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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受审的是裴灵祈，应该没人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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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传来窸窣的声音，是子书谨拿起了裴灵祈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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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纸张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声响，那双苍白修长的手将宣纸一角揉皱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到了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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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快被揉皱了，她模仿的是小皇帝的笔迹，再往前是裴岁夕的笔迹，她重生以后特地观摩模仿过裴岁夕的字迹，苦练过半年，她自我感觉已经练的挺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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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辈子右手残疾，练字批阅一律都是左手，再用右手的时候几乎等于重新学，理应没什么问题才对，而且就算有问题裴岁夕小时候还上过两年国学了，那时候子书谨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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