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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篱扣住那只作乱的手，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不早了，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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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的尾音，被突如其来的触碰碾碎。闻染卿用未被禁锢的左手抚上她的后颈，指尖沿着脊柱凹陷处轻轻画圈。她那修剪整齐的指甲像小猫爪子，在敏感地带肆意的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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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年会那晚吗？”闻染卿看了看被柳江篱禁锢住的双手，开始挣扎。但是这微弱的反抗，再次被柳江篱扼杀在摇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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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就不停的喊我‘卿卿’。你睡梦中都在喊我。我突然很庆幸，自己那一晚能送你回家。这让我知道你其实很在乎我。所以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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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没有回答，是不是喜欢女生这个问题吗？其实我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而且我一直坚信我是个无性恋。所以你突然的问我这个问题，我真的一时间脑子就没有转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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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女生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你，我真的觉得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觉得我的心里有一股很异样的情绪，但是我又不知道那股异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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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卿没有用“喜欢”这个词，是因为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柳江篱。是因为闻染卿不愿意再欺骗柳江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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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卿觉得自己太奇怪了，明明应该只是为了续命和柳江篱虚与委蛇，但最后却又不舍得欺骗柳江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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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看见柳江篱失望的眼眸，也不愿意看见柳江篱红肿的眼睛，更不愿意听见她委屈，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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