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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又掏出一沓，举在手里冲她笑笑：“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也能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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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只说了个大概地址，小婉拎着空空的皮包走出来的时候一脸得意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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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时，莫冉偷偷跟着她来到几公里外的一座小镇。见到一家便利店，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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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货架前选购水的时候，余光瞥到收银台一个女人在结账，待女人结完账走出便利店，莫冉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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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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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脚步短暂的停顿，头跟着不自觉地侧了侧，又快步往前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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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小跑两步追上她，又说：“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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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次很听话的站住脚，转过身望着她，眉眼间带着打碟时一样的笑，问道：“小姐，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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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女人多大的年纪，盖过肩膀的深咖色中长发，身穿宽松的黑色衬衣，一件破洞的紧身牛仔裤显得腿笔直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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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流转间的自信与温和，很有成熟女人那种笃定的韵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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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问她：“你，听得懂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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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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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姐，你不是懂一点吧？”小婉走到两人身旁站定，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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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淡淡一笑：“认错人了吧。”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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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她又快速跑了起来，刚才面对莫冉时的从容和成熟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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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无奈轻叹口气，没跑多少米就追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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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短暂地愣在原地，双手紧紧握着拳，冲过来拽住女人的胳膊问：“你为什么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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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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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扭头对她说：“冉冉你先回去，我和她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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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个人，莫冉点头答应，转了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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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冉走远后，小婉凑到女人面前，问：“莫云知还活着吗？现在带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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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要拒绝，她又补了一句：“我从小学习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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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莫家做事的狠决劲儿，真是遗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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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婉一遍一遍的威胁下，女人将她带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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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画，桌上堆满了画笔和颜料管，桌子旁边的书架上，被厚重的画册塞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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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画架上立着一幅半成品，小婉凑近看了看画布上未干的颜料，才长长输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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