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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一句：“还真是吃糖葫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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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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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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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咬下一颗吞进嘴里，莫冉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高楼，任软糯与甜腻在齿间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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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北市的雪似乎成了很稀有的客人，雪花偶尔也会给天气预报一个面子，敷衍的飘两片，在地上薄薄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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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记忆里那种一脚踩下去，浅能没过脚踝，深能没过膝盖的雪，好多年都难得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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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双手插着兜走着，路边偶遇小孩子同大人吵着堆雪人，大人敷衍说一句：“太薄啦，等一场大雪降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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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回一句：“雪人会冷吗？到时候我们给雪人系一条红色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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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孩子满是童真的话，成十亦笑笑，她之前见过那种系红色围巾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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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大雪落下时，天地皆白。待人群散去后，只有雪人披着红色围巾静静立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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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沉寂里，那条红色的围巾像一团跳动的烛火，在冷冽的雪白世界毫无保留的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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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子被陆续飘下的银白雪花慢慢覆盖，与周围的雪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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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手里攥着一只酸梨，心里打起嘀咕：“每天新闻都推送大雪的消息，下哪里去了，我还等着冻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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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声歌王】总决赛定档在春节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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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趴在录音室工作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正在直播海城的元旦跨年晚会。在心里默默跟着屏幕上的女人倒数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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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莫冉对着摄像机说完新年祝福的话语后，匆匆走下舞台。成十亦眉眼微微弯了弯，坐直了身子等她打来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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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接通的瞬间，她对着屏幕里美丽的脸蛋说了句：“莫冉，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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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啊，成十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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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着屏幕笑出声，互相称呼对方的大名，倒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像什么假装客客气气的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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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将脸往前贴了贴问她：“坐这么笔直干嘛？你要汇报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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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笑两声后，成十亦声音有些暗淡：“想陪你跨年呢。”去年都没实现，今年又没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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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还能偷偷去海城电视台外面陪她跨年，今年因为【新声歌王】比赛哪里都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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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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