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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一双眼直盯着她：“你凑到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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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问她：“你大半夜跟着我就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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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找到凑钱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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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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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那部戏，不许和别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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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像二选一，仔细揣摩就是二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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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往前走了一步，成十亦才发现，她宛如碟翼的眼睫上凝了一层细微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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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我接那部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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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不是你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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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在想，来到这里后，可曾对任何人提起过，演戏是自己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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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参加试镜海选，那是演员梦想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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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侧了侧身看着巷子深处：“成十亦，你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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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小巷深处一片漆黑，像要将她们吞噬。莫冉的身影被路灯的光芒尽数包裹，又像黑夜里闪烁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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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和光明本该是对立的两极，此时却在视野里不断交错纠缠，像一对永恒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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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的侧脸是一幅动人的画卷，眼尾藏着深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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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攀上她的后脖颈，吻上了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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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短暂的凝滞后，莫冉缓缓正了正身子，凝着小水汽的双眸像一汪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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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短暂离开嘴角，又轻轻覆上两片薄薄的微张的唇，抚在后颈的手往前挪了挪，搭上莫冉的一侧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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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十亦莽撞撬开她的贝齿往里探索时，莫冉有一瞬睁了睁眼，又很快被温温的湿润的舌尖撩拨的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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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其中一人的手不受控的往下移动，被另一只手按住，给这个不安分的吻暂时画了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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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着额头轻轻蹭着，两个小鼻尖微微泛红，狭小黑暗的巷子里，香软的呼吸依然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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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最终答应了她出演那部剧，以一个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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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歌并没有真的撤资，这是她大学时给成十亦的承诺。一举三得，张晓导演开心地奋战了几个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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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几天，成十亦整天追在莫冉屁股后面要看那个剧本，莫冉不给，只说导演组还在整理，万一小姑娘知道了那些戏份，又吓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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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张晓约了再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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