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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四面八方都是巨大的镜子，正在锻炼的人毫无疑问可以360度无死角观望她，她咬了咬嘴唇，只得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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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莫冉朝她走来，一身深灰色薄运动装，脖颈搭了一条毛巾，前胸已经被汗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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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事吗？”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瓶水，接着便是喉咙滚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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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说谢谢的，谢谢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我，这个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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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递来一瓶酸奶，她实在不知道买什么，莫冉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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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莫冉接了过来，小姑娘的体温高一些，酸奶瓶已经被成十亦攥的有点温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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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说谢谢，转念想到之前盛楠说的，太反常容易把对方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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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起来看了看，眼尾一挑：“我很少喝甜的，就算喝也喝无糖的，你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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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又回到手里的酸奶，和那张清冷的脸，成十亦只“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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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不再理她，坐下身拿起旁边的蔬菜沙拉，拌了拌塞进嘴里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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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只吃菜吗？会不会饿？”成十亦想起自从认识她后，好像几乎没见她吃过正常的饭，除了沙拉就是减脂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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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了，不会觉得很饿。”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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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又问：“那你吃这些时会感到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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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第一次有人问莫冉这个问题，世人觉得她吃这些草是很寻常或者应该的事，小姨莫云竹倒是会问她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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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些开不开心，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她扭头看了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夹起一颗小番茄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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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很甜，汁水也多，她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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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成十亦想起之前买的鸡蛋塞在了兜里还没吃，掏了出来，一点一点剥掉外壳，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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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给你吃，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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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垂眸看着她托着鸡蛋的手，清晰的掌纹，水嫩又干净。她接过鸡蛋，指尖擦过小姑娘掌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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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鸡蛋接触过成十亦掌心的地方，碰到嘴唇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温热感，她轻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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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从鸡蛋里吃到了清甜的味道，像刚才的小番茄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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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问她：“你刚刚摸过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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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一怔，摇摇头：“我刚刚洗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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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又咬了一口，还是觉得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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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成十亦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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