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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礼物，低了低眼眸，把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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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上下来，许柠在后面冲她笑：“等这期节目录完我来接你回去。”向是怕莫冉拒绝，一踩油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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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开走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左看右看，敲响了成十亦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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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正在床上躺着数羊，899只，900只，901只。听到敲门声，起身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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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猜不透的脸看看她：“我宿舍的人睡觉了，只有你这开着灯，能不能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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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边搜索着拒绝的词，莫冉已经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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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懒得去验证她的宿舍是不是熄了灯，是不是只有自己屋里开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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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要来，就把灯关了，其他宿舍都是三人一间，很大，她这个虽然是单间，但是窄巴巴的，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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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着实有点紧张，她一下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对莫冉说了句：“我睡觉了。”便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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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邀请莫冉上床休息，只身子尽量往床的边缘蹭了蹭，侧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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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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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和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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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成十亦回答的声音很小，她自己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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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莫冉裹了浴巾出来，像是知道她没睡，站在床边问道：“给我找个你的睡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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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寐，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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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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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坐起身，屋里的灯开的太亮了，照在莫冉那白嫩的肌肤上，亮的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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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洗澡弄湿的头发正贴在前面发着光的锁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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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亦赶紧挪开双眸，将灯尽数关掉，只留了个小台灯，又从行李箱掏出一件短袖短裤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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