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第508章 故剑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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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他口。“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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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将绿松石剜下来，刚刚放进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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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极快往上一握，将它捏入他手里，她笑笑，“……这么多年，你从没拿这个秘密要挟过我，我送你一样东西以作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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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看着重新回到手里的绿松石，心下一颤，又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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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过去那个讨人厌的李贤手里抢来的，送给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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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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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喉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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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黑色的眼睛，曾在他无数个噩梦里化作烛火，盛着比月光更清澈的星河，悬于泥沼之上，让他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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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托起她后脑勺，想在黑夜中把她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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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呼气，他忽然想起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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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可以永远离开，但她义无反顾地回到这炼狱之中，望见判词一次又一次写下，轨迹一条又一条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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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许栀从竹林的雾障出来之前，他就遇到了黄石公以及早年销声匿迹的大巫身边那个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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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担不起再一次残破的宿命。所以黄石公才会说什么“医者不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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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黄石公很希望他把许栀给带走，免得误了张良真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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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贤看来，他和墨柒这类修墨道之法的人惯常神神叨叨，他只求重生之后这一世的安平，千千万万年的事，他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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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环住他腰侧，旧时斩下的伤发痒，教他恍然想起来，他如今方是血肉之躯，而不是阴间里爬起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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