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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上抬,“所以我是诚心诚意要帮令尊规避风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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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道,“赵高失去行玺之权,正是循序渐进之策。公主若令父亲突然牵扯此中,此非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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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摇头,“我将你从咸阳召来,你父亲以为你做了我杀人的匕首。他是为了你才愿意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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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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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你父亲会误会你和我。其实,我也觉得,这么多年,我仿佛从没看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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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指尖擦过他系在腰际的那剑柄,轻握住剑柄,又若无其事用拇指轻轻摩挲铜器上凹凸不平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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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气,那上面残留着他使用多年的痕迹,四周所有的空气都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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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常年用剑的人来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动作是直白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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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一直占据绝对的主导,即便是挨了不少耳光,那发端也是他有意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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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会有现下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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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她往前一步,他却下意识要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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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终于被逼到不能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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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笑着抬起头,“从前你不让我动赵高。我很不理解,所以让赵高去蜀地监督你,是想逼迫你做出反应。不从蜀地开始查,我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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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多亏嬴政要她看赋税的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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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自来是那种‘期许他好,劝他好’的认知,她后知后觉,又在贯通两千年历史的刹那间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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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不是一般人。他活了两辈子。他轻易能获得嬴政的信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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