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景谦,”她头一回这样温柔的唤他表字,然后,她注视着他说,“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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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不是上一次的结局,却比上一次还要输得惨烈,全身没有一处伤口,可仿佛已经满身鲜血,痛楚涌到他心上,一下又一下碾过他全身,胜过刀砍斧锤,比得过雷火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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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刍之死,是他一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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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他亲自教的她如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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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心跳,都似钝刀割裂,鲜血淋漓,却又无处可逃。那痛楚并非瞬间的锐利,而是绵长的钝痛,跨越了五年、十五年、三十年……如寒冰般渗透骨髓,又如烈火般灼烧五脏六腑。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发觉手中空空如也,唯有那无尽的悔恨与绝望,如毒蛇般缠绕心头,啃噬着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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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至此,已非言语所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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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一种无法挽回的失去,一种此生再无法触及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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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从喉头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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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死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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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死:忍着不肯断气。须臾:片刻。形容有所期待,不使自己马上死去。清.谭嗣同《狱中题壁》:“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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