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心见性

太玄真人于蒲团讲道，陈玄跪坐听讲，纳头便拜道：“老身楚国熊氏，拜见两位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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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见老妪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生怕她在此出个好歹，连忙上前搀扶道：“老人家不用多礼，我们不是什么仙师，只是在此结茅隐居，躲避战乱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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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氏老妪干枯如树枝一般的手握住了陈玄，泣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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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幼年落水，受仙人搭救幸免于难，曾对皇天后土发下宏愿，此生定要施斋于一万名仙师，如今已斋满九千九百九十九之数，只差一名仙师便能圆满，不知两位仙师谁可随我下山，了却老身一桩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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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真人闭目养神，默诵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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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正在修道，刚打算婉拒，却见一旁的男子言辞恳切道：“祖母乃是楚国贵族，我亦是楚国重臣，仙师随我下山了却祖母心愿，功名利禄，但凭仙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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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更是娇滴滴一双美目流转，偷眼看了两次陈玄，便羞答答低头看着脚尖。只见她肤如凝脂，腰如细柳，正值青春妙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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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把扯住陈玄，压低声音道：“仙师一表人才，小妹亦到了婚配之年，仙师若随我下山，了却祖母心愿，如此佳人美眷，共度良宵，岂不比在这深山之中修道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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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抽出手，不敢去看那女子的眼睛，亦不敢答应男子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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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向师父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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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真人开口说道：“徒儿，你为躲避战乱入山修道，今有上国贵族亲至，又许你功名利禄，佳人美眷，何不趁此机会下山去，讨个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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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背对那楚国老妪和一对男女，朝着师父重重下拜：“弟子所求，唯长生仙道，凡尘富贵，于我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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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三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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