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萦心&ot;扑通&ot;跪在床前,眼泪把老道姑的袖口浸得透湿。她盯着师父雪白的头发,忽然想到爸妈也会有这么一天,顿时哭得更凶了,眼泪珠子似的往下砸,把床沿的木漆都泡得发胀。
杨萦心偷偷跟着那位道姑修习茅山术已有段时日,连最亲近的父母都被蒙在鼓里。这次裁剪小纸人不过是她心血来潮的尝试,谁曾想竟真叫她做成了。她原以为这事做得隐秘,天知地知,却不料邵衡身边竟有高人能追查到她头上。眼下国内是待不得了,她得尽快想办法出境才行。
正烦躁时,他忽然想起武韩乡盛夏里的奶奶。说不定奶奶真能想出什么主意来。邵衡抓起外套就要出门,想了想又折回来敲裴济的房门。&ot;小济,跟我去趟武韩乡?&ot;邵衡边说边系扣子,&ot;
邵衡系扣子的手顿了顿。
话没说完,邵衡就拍开他的手:&ot;少来这套。&ot;可语气分明软了几分。
&ot;滚!&ot;裴济没好气地甩给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这小狗也是个自来熟,刚见面就围着裴济的裤腿打转,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裴济拎起这小家伙后脖颈,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珠,顿时没辙了。
这只小土狗是正宗的中华田园犬,不像那些娇贵的宠物狗需要精心伺候。照理说人吃啥狗吃啥就成,可裴济偏不——既然是他裴济的狗,那就得吃最金贵的。这小狗崽子刚断奶没多久,个头还没个拖鞋大,裴济瞧着它圆滚滚的黑眼珠,突然想起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身边人都平平安安,干脆就给取了个&ot;平安&ot;的名。
平安偶尔也会显露出顽皮的一面,尤其对摄制组的设备充满好奇。它时常伸出覆着棕色绒毛的爪子,试探性地拍打摄像机屏幕,若不是导演眼疾手快,昂贵的设备恐怕早就遭了殃。导演每次都会出声呵斥,小家伙便乖巧地退到一旁,可等导演一转身,它又蹑手蹑脚地溜回来,继续用爪子拨弄着闪烁的屏幕。裴济为此不知训斥过多少次,可平安总是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显然把这些教训当成了耳旁风。
邵衡最近闲得很。裴济那边不用他操心,冯文朗又成天和叶静姝腻歪在一起——谁还没个伴儿似的?不过他的那位早就不止是女朋友了,是爱人,是妻子,是刻进生命里的另一半。这些天邵衡干脆扎根在盛夏里这儿,把日子过成了蜜里调油。
这天午饭刚过,盛夏里正迷迷糊糊要往枕头里栽,忽然觉得腰间多了双不安分的手。她闭着眼睛&ot;啪&ot;地打在那手背上:&ot;睡午觉呢,别闹。&ot;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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