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可能!那封信——”秦随脱口而出,随即猛地打住话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esp;&esp;秦随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脸色灰白。
&esp;&esp;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裴昀竟然早已拿到了证据,有备而来。
&esp;&esp;李隆基接过那手书,展开来,脸色渐渐从惊愕变得铁青。
&esp;&esp;一脚猛地踢在他身上!秦随被踢得嘴角流血,李隆基厉声喝问:“军师的主意?军师的什么主意?”
&esp;&esp;听到这里,李隆基什么都明白了。太子还伏跪在地上哀哀哭泣,他后背全被冷汗湿透。若不是张九龄拼死阻拦,他已经亲手诛杀了自己的儿子……
&esp;&esp;那封手书被狠狠扔到秦随面前,他双手哆嗦着捡起来,惨白的脸顿时扭曲——
&esp;&esp;从始至终,裴昀和张九龄唱的,都只是空城计。
&esp;&esp;“陛下,陛下……陛下饶命啊……”
&esp;&esp;裴昀旁若无人地走上前来:“陛下,你说要赏赐我,还算不算数?”
&esp;&esp;“好, 借剑一用。”裴昀一抬手,“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正是刚才抵着天子脖子的那把三尺长剑。
&esp;&esp;木质坚硬光滑,更胜精钢玄铁。
&esp;&esp;“我喜欢的女孩儿替人打了这把剑,她父亲是岭南的一个铁匠,曾经签下契约,答应替别人铸造一把木剑——可惜,书契上委托人的名字已经看不清了。造好剑之后,她一直在四处找寻当年的委托人。
&esp;&esp;“给……朕的?”李隆基愕然问。
&esp;&esp;“……”
&esp;&esp;曾经有人答应替他重炼陨铁剑,也是这样懒散悠然的神色,也是这样洒脱不羁的笑容。
&esp;&esp;十五年的失望,哪怕他以“不尽木”为柴薪,以曲江池为炉,以龙血为引,重炼陨铁剑仍然失败了。
&esp;&esp;只听“铮”地一声清越响声,剑刃相触,一道光芒从陨铁剑上泛起,像是蒙尘的珠玉被擦拭出一道夺目的华彩。
&esp;&esp;就像冰融于水,那把剑是活的,是会生长的树木,是有生命的泉水,迅速被分割开而又迅速包围,灵活得就像风,柔软得就像云,坚韧得就像大地。
&esp;&esp;“听闻陛下曾用龙血炼剑,实在大错特错。”少年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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