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想起,就在前几日,那个曾经和裴虚己打架的皇亲宗室故意揶揄:“要我说,裴家那么多名将,都比不上五郎一个!面若桃花,能入了皇家,自然用不着上战场那么辛苦。哈,这地位,却是比浴血沙场要高得多了,对了五郎,你的蝈蝈养得怎么样?公主可还满意?”
&esp;&esp;对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esp;&esp;裴虚己虽然被授了一个光禄少卿、驸马都尉的官职,但是比起手握重兵、雄霸一方的裴家儿郎,实在是不起眼得很。别人私下谈论他,总是带了点儿不以为然的。纨绔无能,难成气候……这样的嘲笑她不止一次听见,她不服气,可是她嘴笨,不知道该怎样辩驳,她也不愿与别人辩驳。
&esp;&esp;可现在,却有个念头涌进李虞儿心里,让她莫名地有点儿害怕——若是有朝一日,他改了主意,要去战场建功立业,她该……支持他吗?
&esp;&esp;李虞儿的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裴虚己许久没有回答,春花缭乱,而他的沉默坚如磐石。
&esp;&esp;“死在战场,万千忠魂并肩,黄泉路上并不孤独。”四哥的声音沉稳威严,如同劲风过苍穹,“男儿立于天地间,总有比儿女私情更重要的东西。”
&esp;&esp;“那些大道理我不想懂,我只想陪着我喜欢的女人过一生,照顾她朝朝暮暮。”
&esp;&esp;燕子在檐下筑巢,不是不懂雄鹰的志向,只是不舍比翼的夕阳,只是不忍心孤独地飞向远方,留下另一只孤燕在夕阳里怅望。
&esp;&esp;他护她,而她懂他。
&esp;&esp;任谁也想不到,开元八年的秋天,一件祸事突如其来。
&esp;&esp;谁也不知道,平时纨绔的驸马,会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
&esp;&esp;朝廷下旨将驸马裴虚己关押进大牢,裴氏家族受牵连,几乎都被罢官投入牢狱中。
&esp;&esp;李虞儿焦急地挺着大肚子进宫面圣,为驸马和家族求情。
&esp;&esp;惶急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李虞儿愕然抬起泪眼:“不……我不离开他!”
&esp;&esp;李虞儿踉跄后退了几步:“此一时,彼一时。”她柔弱的泪眼有种刚烈,“当时我是不愿意,可如今我……”
&esp;&esp;如今她爱上他了。
&esp;&esp;“裴虚己犯了谋逆的重罪,按照大唐律法[2],就算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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