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风刀霜剑严相逼（中）

之有？难不成只凭你叁言两语，便洗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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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钧野步至案前，从袖中抽出一册薄簿，双手捧起，递于审案的诸位大人之前：“诸位大人明鉴，此为国公府近叁月所用药材采买清册，一笔一划，皆由管账之人按日亲笔记入簿中，绝无遗漏。铺中亦有对账存根，笔迹历历可查，分毫不差。大人若存疑窦，可即遣精干人手，即刻核验，钧野愿以阖府清誉担保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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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沉吟片刻，低头翻阅，眼神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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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身侧一名刑部属官忽地俯身低声禀道：“禀大人，属下循线追查，街东‘敬方堂’掌柜供认，半月前确曾售出一味稀罕药材，其性状……与验尸所断之毒，颇有几分相符。购药之人，乃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面黄肌瘦，自称是城外流落的乞儿。原本掌柜根本没有这味药，还是乞儿又给了不少银钱，才让掌柜着进药材的熟识去了关陇给他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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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大人眉峰一挑，“可查得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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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官答道：“街中曾有目击者言，当日施粥之时，见一少年伏于粥锅前，佯作手臂被烫，口中哀叫，引得人围观。趁众人分神之际，便悄然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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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钧野耳力极好，虽说是低语入禀，却听得分毫不差。他当即拱手朗声道：“大人明察！此事在下也有所记，当日施粥之事，确有一名少年状甚可怜，泪眼婆娑，哀求热粥，后假作烫伤引人注意，趁乱而去，许多施粥者亦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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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难掩悔意，手指收紧，自责未能看清那乞儿本相，当时自己还遣人送他药膏，言语安慰，岂料竟是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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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大人。”蕙宁开口说，“此人妾从未见过，惟案发前夕，夫君曾因疑心而戒下府内诸人，然事急未能详查。今有此人之行迹，岂不更应追查其与此毒之关？今既有人目睹此人之踪迹，且所购之物与案中毒性相合，诸位大人岂不更当细究其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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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斗胆再请诸位大人一问——若妾真有意行此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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