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锦心绣口（下）

内斗；忠言逆耳，更常换来笞责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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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颠倒，谁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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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不紧不慢地接道：“才子论功频自傲，名臣避祸早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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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似对诗，实则讥讽梁鹤铮那一派拥护明王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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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逢舟却忽又含笑道：“笑看章台新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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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眸中光色微动，略一沉吟，便笑答：“半是风中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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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一出，犹如冷水淋面，原本还欲插言的梁鹤铮，喉中只觉如哽住一般，只觉那句“半是风中旧纸钱”隐含的讽意，似是专为自己而设，眼神转瞬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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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抽搐，指尖已扣紧酒杯，几乎失态。可诗场之上，技不如人，便是再怒，也只能冷哼一声，将羞恼掩于杯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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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个年轻人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慢慢联下去，后几句多是咏春感怀、惜花悲秋之类，或谈东风不解意，或怨落梅无归期，终究隔了层空，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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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茶会原本意在笼络士林、进一步巩固明王府的声望，谁料竟被蕙宁轻描淡写几句话，搅得暗潮翻涌，满堂风色变幻。梁鹤铮脸色早已沉如寒潭。想借今日文会让明王府在这些清谈士子心中更添几分分量的打算却成了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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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憋着一团火，灼得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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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忍了半晌，终是强撑着笑意与众人寒暄，却终究落得一个尴尬收场，半点风头也没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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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那个女人坏了他的局。他不甘，极不甘。却又忍不住自虐一般盯着蕙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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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蕙宁已重新入座，面然依旧带笑，袖口却攥得紧了些，衣料都被指节压出一道折痕。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刚才心底也绷着一根弦——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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