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的人有他们的考量,但说到底呢,我们这些下层人怎么想的,他们永远不知道,就像他们上层人那些弯弯曲曲的想法你让我琢磨几辈子我也琢磨不出来。
我的性格和小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那个说把我脊柱搞折了的朋友说我偶尔会讲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像个啥?那啥啥咋说来着?是啦,好像是说是哲人?
不知道是不是和八爷待多了的原因。
八爷跟我们几个说,决定去云游四方。
我当时听了呛了一下,说八爷没看出来啊这么……呃,书生文艺范儿?
八爷也没说啥,就给我们结了结帐钱,铺子开了半天就关了门,叫我们别管,说九爷那边会来人处理。
我觉得八爷在逃避什么,他和我最初见到的八爷不一样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见着的八爷是那种,世间的一切和他保持这一小段距离,他能过去但那边不能过来,至于他过不过去这要看他的心情。
对于其他的什么也不在乎,我没听八爷提过他父母,有段日子二爷戏班子那边的巷子口出了一疯女人,每天逮着人就问你见着我儿子了么?八爷听了这消息之后不知道想些什么,叫我们给那疯婆子送了几餐饭,没过多久那疯婆子就死了。
反正就是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又或者这些上位者都是这样,不能让我们这些下层人看明白了,否则就不叫爷了。
但现在不一样,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八爷对这座城的牵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清楚八爷是牵挂这座城还是城里的什么人。
八爷走的那天我去送了,没说什么,八爷扯着笑说,他要去玩遍中国,然后吃吃喝喝死了就把自己烧了,骨灰撒河里这样就不担心有五爷九爷那样的人来挖坟掘墓了。
我说,八爷诶这搞着大改革呢,您玩啥啊您?然后九爷就来了,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从车站回盘口的路上就忽然想到自己居然无处可去了,朋友们一个个成了家只有我还在盘口混,如今盘口没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想着去喝两杯酒吧,到了那个小酒馆发现那个小老板在和另一个人写着什么条子了,顿了顿自己弄了酒慢慢喝,等小老板处理完了我就问说这是干啥呢?
小老板笑着说把酒馆盘出去算了,现在搞改革,这种私有搞不长!托了关系进工厂,铁饭碗呢!
我随口说那这里可是要拆了啊?
小老板挠挠脑袋说也许吧。然后叹了口气,祖辈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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