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
吴老狗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在灯影里的眼神柔和得如天边流淌的银河。那光影里的尘埃,漂浮在岁月的记忆里。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个酒楼下。
初见,茶泼,在你气愤的背影里,微笑,初见时心花无涯的惊艳。
两人在楼前,静静地望着对方,对笑无言。握住对方的手又紧了一些。
明媚的烟花镌刻下永恒的誓言,瞬间承载于海枯石烂。
烟暝酒旗斜。
黑背老六找了个矮墙根坐下,风吹的还是有点冷,他便把刀抱在胸口挡着,十来斤厚重的玄铁生生的被捂了回暖,
这下,他没感觉到冷了。
裤脚上还粘挂着一根面汤里剩下的面,是刚刚那个新来的小伙计给泼的下水,黑背老六不想找什么麻烦,自己本来就不多招人待见。
大饭馆的小伙计赶走一个要饭的,不是天经地义么。
小花子们贴着墙根儿往来穿行,但凡看见他,都必把自己手里讨来的新米,热酒和碎铜板什么的恭敬地放在他面前的地上。黑背老六有些困了,眼皮也不爱抬,只挥挥手,让他们拿走自己吃去。
自己这辈子究竟是活了些什么呢?
他常常这样问自己。
银子,奴颜婢膝的跪着讨来得慢,凶神恶煞的取人命却来的快。女人,轻言好语的哄,得不到;横冲直撞的抢,却或可行。世人面前尊他一声六爷,唯唯诺诺,噤若寒蝉。背地里却咒骂他疯要饭的,恨之入骨,如见腐蛆。他祖辈并非世代为乞,可家中银财纵使能让他从军,从政又如何?
黑背老六感觉到一阵胃酸翻涌,不愿再想下去了。
他慢慢的翻了个身子,让自己的背对着冷风,目光铺着长长的巷子向尽头望去,一栋花楼立在街边,脂香粉调,俗不可耐。
今天十五了。
看灯是年轻姑娘的美事,普通人家的老姑娘或结了婚,心有所属。或惭了容貌,不愿见人。妓院里,年轻姑娘傍着官爷或许可以乘一回风头,妓院里的老姑娘呢?
这世道,没有人管她们死活。
黑背老六却直直的看着花楼上的二层,无比专注。那窗子的后面,老姑娘执拗的戴着过时的头花,插了满头,就像要拼尽全力证明什么一样。她的唇色早已干涸如灰,却用厚厚的口红掩盖着,发黄的旗袍边角开始勾丝。丫鬟看她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凝视着,看着她伸手来关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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