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末留下的蒿草。再往外,是几道竹篱笆围出的边界,围得极规矩,像是刻意分出来的空地。
叶语闲站定,望着那片未种之地,微微一笑:
“我记得……曾几何时,见过黛玉姑娘在大观园里葬花。”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高,眼中却浮出一点说不清的情绪,既不是怀念,也不是揶揄,像是某种远远绕开的心思又悄然走了回来。
“这次呢,我倒不是让你葬。”他轻轻一挥袖,从随身仓库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我这里,有几颗牡丹的种子。”
“不过我这人是悲观主义者,种这种不容易活的东西,一般都称之为——植物土葬法。”
语气漫不经心,末尾还带了点自嘲似的轻笑。
黛玉闻言,也不知是被“土葬”这二字逗着了还是心中有别的感触,轻轻掩唇,竟也笑了出来,声音像是晨霜下薄雪初化,清清的,暖得人心头发痒。
叶语闲又道:“现在又是冬天,本来也不适合种花。不过既然黛玉姑娘的病都好起来了,我呢,种这么几颗在这儿。”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却偏偏带着点打趣的郑重:
“若是这花真能长起来……等花开的时候,二位,不如就结成连理好了。”
此话一出,黛玉脸颊浮红,却未避开,低头轻点了点头。那一瞬间的神情,仿佛真是将生命与一株未发的花苗一同种进了土里。
她新生,花也新生。生与生相映,便是这天地间最温柔的契约。
可一旁的贾宝玉却皱起了眉头。
——冬天种花,种的还是牡丹。就算他这个分不清芋头和马铃薯的公子哥,也知道这事八成是开不了花的……那岂不是,连理也就……算了?
他越想眉头越紧,心中焦躁未言,却被叶语闲一个眼神瞟了个正着。
叶语闲什么都没说,只是冲他略微一笑,那笑容不带解释,只有一点不着痕迹的安慰。
因为他心里早就安排好后路。
——后院的蒸汽系统迟早要扩建,排热迟早得处理,到时候顺势加设一个恒温育花的温棚,也不是难事。牡丹会开,温度能调,到时候连土壤酸碱度他都能“无中生有”。
到那时,花开的时候……结的,是经济账也好,是连理愿也罢,总有人,会信这花是自然生长的。
而他,只需等在花开那日,微笑即可。
药圃篱笆边上,斜靠着一只灰白色的大石锁,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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