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说,是因为本王天生胆大,不怕把你这天捅破的窟窿牵连到自己身上,你信吗?”
不等余瑾回答,靖王自己先摇了摇头,嘿嘿一笑:“你肯定不信,本王自己也不信。”
赵汝辰伸出两根手指,继续道:“本王之所以稳坐钓鱼台,原因有二。”
“其一,本王那位皇兄,也就是当今圣上,他的性子,本王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他既然敢用你这把刀,就绝不会让这把刀轻易折断。尤其是在这把刀还没有将他想砍的东西砍倒之前。朝堂上那番申斥,看似雷霆雨露,实则不过是做给那些老家伙看的一场戏罢了。他若真想办你,你现在,就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同本王喝酒。”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靖王的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也压低了几分,但语气中的笃定却愈发强烈,“因为在本王心里,你余瑾,是个绝对的聪明人。或者说,是个绝对的‘惜命’人。”
他看着余瑾,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毫无根基的七品县令,能在短短时间内,以一己之力,搅动我大安天下之局势,将那些盘根错节的旧勋贵一个个拉下马,最终成为我皇兄手里最锋利、也最好用的那把刀。这样的人,会因为卢颂那点不入流的手段,就主动认输,自毁长城?”
靖王的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弧度。
“这不合常理。所以,你主动示弱,看似走了一步臭棋,但在本王看来,这绝不是自寻死路,背后……必然藏着更深,也更狠的后手。本王若是此时跳出来与你划清界限,岂非成了天下第一号的蠢货?放着稳赢的局不跟,难道要去跟卢颂那种跳梁小丑为伍?”
话音落下,庭院中一片寂静。
王安石的眼中,已经满是震撼。
他跟在余瑾身边,日夜推演,尚且要余瑾点拨才能看透全局,而这位终日沉溺于声色犬马的王爷,竟然仅凭着公开的消息,便将整件事的利害关系与余瑾的图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份眼光,这份心智,简直骇人听闻!
余瑾的心中,也同样掀起了一阵波澜。
他暗自感叹,这世间之事,当真有趣。满朝公卿,所谓的盟友,包括贵为国公府的萧家,都在这场风波中坐立不安,方寸大乱。
反倒是这个被所有人视为“荒唐纨绔”的靖王,却能剥开所有迷雾,无比相信、无比笃定自己一定留有后手。这份信任,无关利益,纯粹是基于对局势和人心的精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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