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借着这股秋风,掀起更猛烈的弹劾浪潮,到时,便是陛下,也不好再公然偏袒。”
贾诩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一丝毒士特有的讥诮。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孙铭此人,志大才疏,色厉内荏,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这等人,死了,卢颂随时可以再换一个更精明、更难缠的。可让他活着……”
贾诩的目光投向孙铭消失的方向,仿佛能看到他此刻的恐惧与仇恨。
“……让他活着,今夜之事,便是一根永远扎在他心里的刺。他会愈发怨恨我们,也会愈发恐惧我们。为了向卢颂交差,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他只会更不择手段、更急功近利地来对付我们。而一个急躁冒进的蠢货,往往比一百个冷静的敌人,能给对手创造出更多的机会。”
“一个活着的、愚蠢的、且身居高位的敌人,对我们而言,用处远比一具尸体要大得多。留着他,将来必有奇效。”
听完贾诩的分析,余瑾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说得好!”
他伸手拍了拍贾诩的肩膀,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不愧是我的文和!这份理智与聪慧,胜过十万甲兵!孙铭这条狗,就先让他多吠几日!”
这番对话,清晰地落入了旁边陈亮等几个革新司旧部的耳中。
他们呆呆地看着谈笑风生的余瑾和贾诩,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杀一个三品大员,在他们口中,竟像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惬意。
而那不杀的理由,更是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权谋!
他们之前因为革新司被封、余瑾“认罪”而产生的惶恐、不安、甚至怨怼,在亲眼目睹了这一连串的雷霆手段和智计交锋之后,早已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心。
陈亮带头,几个旧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神情激动,声音却无比坚定:“我等……誓死追随相爷!”
余瑾回过身,看着他们。
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足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余瑾没有去扶他们,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都起来吧。我说了,天,塌不了。”
他环视着眼前这些曾经的下属,这些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语气一转,带上了一丝凛然的锋锐。
“今夜你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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