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森冷的笑意,“我儿卢俊,正在宫中当值。你立刻去,让他办好此事!”
“是,老爷。”卢福躬身退下。
书房内,卢颂看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余瑾啊余瑾,我看你这次,还怎么接招!”
……
皇宫,御书房。
夜已三更。
皇帝赵汝安依旧没有丝毫睡意,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常服,坐在堆积如山的奏章后面,手中握着朱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白天在御书房内,余瑾离去前留下的那句话。
“鱼龙终有跃渊时。”
是狂妄?是自信?还是……另有他谋?
赵汝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中烦躁无比。他既恼怒于余瑾的“背叛”,又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大内总管梁宇,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陛下。”
“说。”赵汝安头也没抬。
梁宇躬着身子,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大伴启禀,宫外有两件事。”
“第一件,半个时辰前,革新司衙门,余相与大理寺卿孙铭当街对峙。余相以‘无圣旨,不得拿人’为由,逼退了大理寺上百卫士。”
“第二件,司空卢颂之子,羽林卫中郎将卢俊,正在宫外求见,言其父有要事,想为大理寺,求一道拿人的口谕。”
赵汝安握着朱笔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缓缓抬起头,龙目之中,寒光一闪。
好一个卢颂!好一招“请君入瓮”!
他这是算准了朕正在气头上,所以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朕!
朕若是下这道口谕,就等于亲自下场,帮着卢颂去打压余瑾,那朕今天下午在御书房里对余瑾的“将信将疑”,就成了一个笑话。
可朕若是不下这道口谕,那便是公然偏袒余瑾,藐视朝堂上刚刚定下的“公议”,朕的威信何在?明日朝会,卢颂一党又会如何借题发挥?
赵汝安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知道,余瑾也在等。
等他这个做皇帝的,做出选择。
是彻底将他当做弃子,还是……在那所谓的“一月之期”里,给他留下一线生机。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哔剥”声,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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