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国子监生员,当街辱骂陛下之子民为‘贱民’,是何居心?!”
“在他们眼里,这天下,究竟是我赵氏的天下,还是他们世家门阀的天下?!他们辱骂的,不是几个寻常百姓,他们羞辱的,是我大安的国体,是陛下的圣名!”
这一番话,字字诛心!直接将一场街头斗殴,上升到了挑战皇权、动摇国体的政治高度!
余瑾看也不看面色惨白的周欢,对着龙椅一躬身,朗声道:“陛下,百姓心中,有杆秤。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他们分得清。他们之所以愤怒,不是因为被臣唆使,而是因为,有人在践踏他们生而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更是因为,有人在践踏陛下的仁德与威严!”
“那几个监生,口出不逊,辱君欺民,引致众怒,此乃咎由自取!周大人不思反省教子之过,反倒在此颠倒黑白,欲加之罪,其心,难道不该问一问吗?”
“我……我没有!”周欢气得浑身发抖,却发现自己竟无从辩驳。因为反驳余瑾,就等于是在否认“陛下爱民如子”这个政治正确。
龙椅上,赵汝安的面色依旧平静,只是那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
“好了。”他淡淡地开口,打断了还想争辩的周欢,“此事,朕自有公断。余爱卿,御史台所奏,京城秩序混乱,你又作何解释?”
余瑾转向那名监察御史刘源,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平和。
“刘御史忧心京城治安,乃是职责所在,本官并无异议。”
他先是肯定了对方,随即话锋一转。
“只是,刘御史似乎弄错了一点。百姓排队购粮,虽有拥挤,却并非混乱。他们从深夜排到白日,秩序井然,这恰恰说明,我大安子民,是懂礼数,知进退的。这,难道不是一种安定吗?”
“至于那些口角、斗殴之事,敢问刘御史,每年上元灯节,万民空巷,游人如织,难道就没有一件争执失窃之事发生?若以此为由,是否连上元灯节,都要一并禁了?”
“百姓们为何彻夜排队?不是因为臣的米价太低,而是因为,他们之前,饿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了能吃饱饭的希望,他们趋之若鹜,这正是民心所向!御史台,当察其本,而非究其末。若本末倒置,只怕有失风宪之职。”
一番话,有理有据,绵里藏针。
那刘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本就是被人当枪使,此刻被余瑾一番抢白,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只能躬身讪讪道:“余相误会了,下官……下官也只是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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