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敢情老杨是为这小子勾搭上王家才憋闷呢?也难怪,就杨豪那小子,当个营长凑合着能混日子,要是真让他往上爬,指不定得干出啥缺德事儿来。”
李天佑对军区大院里的闲篇儿不感兴趣,没去接宋老的话茬,而是跟宋向暖笑着打了招呼:“又碰见您啦,宋同志,今儿个是陪宋老过来遛弯儿的?”
宋向暖点点头,又扬了扬手里的《四九城植物志》:“学院开设的药用植物学课要求理论实践一块儿学,得认药、还得摸清它们的生长环境,有些药材学院苗圃里没种,就北X公园这儿找得着。”
李天佑这才注意她裤腿上沾着的泥土,由衷地竖了个大拇指,佩服道:“这念书时候就下死功夫,赶明儿毕了业,您指定能给咱国家的医药行当添把硬柴火!”
宋向暖自幼没少被人夸赞,但说得都是“生得俊俏”、“脾气熨帖”之类的,除了家里人外,鲜少有人认可她的专业选择。
毕竟在许多人眼里,女孩子学护理便足够,何必钻研医学?
因此,对方这一通夸赞,倒叫她实实在在地欢喜起来:“您不觉得咱姑娘家学医就是糟践青春,自个儿找罪受吗?”
60年代,X大医学院药学系的学制为五年。
相较于清一色女生的护理系,作为药学系里少数那几点红,可没少遭人非议,背后议论她们糟蹋青春,自找罪受那都是轻的,甚至有人当面调侃她们是在跟男人抢饭吃。
李天佑的思维还是后世那一套,他下意识就回答:“这话谁说的啊,领导都号召男女平等了,咋还守着老黄历呢?依我看呐,就得使劲儿鼓舞有念想的女同志学医,要不多少女同志因大夫是爷们儿,害臊得不敢说病,平白耽误了病情。”
闻言,宋向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看他时带着欣赏:“您这想法真鲜灵!”
自顾自咒骂杨豪的宋老,突然被孙女的笑声唤回神来,他猛地发现原以为互不相识的俩人,此刻正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
他眯着眼打量俩人,语气肯定:“向暖啊,您跟小李早前儿就认识?”
宋向暖收敛了下唇边的笑意,刚想解释什么,便听李天佑坦言道:“上礼拜我不是跟您老说有公事要办,期间就是跟组里的张法医去了趟研究所,瞧瞧药物检验啥进度。嘿,巧了不是,就在那儿碰见的宋同志!”
“哦——”宋老拉长声音,打趣的眼神投往宋向暖,难怪平日里除了医学,对诸事漫不经心的孙女,那天晚上竟缠着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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