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指缝滑到手心,随手擦了擦嘴巴,把杯子递给我妈,“行,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和您一起准备。”
周六的清晨,随着高叔的一通电话,我们全家都忙碌了起来。当然除了老顾之外,他吃过早餐就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要说我们家两个孩子,从出生起这疫苗就是老顾带着去打,原因很简单,老顾身上似乎有魔力,这两个家伙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肯定不会哭。正因如此,这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爸的身上,从我闺女儿子出生到现在,一向如此。
老顾果然准时在七点半带着孩子们出门,两个孩子一人攥着他一根手指,我闺女戴着一个粉色渔夫帽,帽檐下露出的睫毛扑簌簌直颤,"爷爷一会儿能去买冰激凌吗?"
老顾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当然可以。"
“爷爷我要草莓味儿的。”我儿子踮着脚蹦跶着。
“没问题。”老顾宠溺的看着他们回答。
我们站在玄关目送他们的车拐过巷口,后视镜里两个孩子的小手还在拼命挥动。
我妈转身时目光落在了院子里老顾刚刚一早修剪的月季上,所有花全都被他剪掉了叶子,看上去光秃秃的却带着另一种美感。
"把冰箱里的牛腱子肉拿出来,"她撸起袖口,露出腕间老顾送的翡翠镯子,"一会儿让你高叔尝尝我的手艺。"
我跟着她走进厨房,古典挂钟的钟摆声里,还混着这些年家里的饭勺碰撞声。我妈打开橱柜,青瓷盘上的缠枝莲纹被晨光擦得发亮,她指尖抚过盘沿缺口,那是1998年抗洪时,她用这个盘子给老顾盛过姜汤。
"其实叫食堂来做更省心。"我把牛腱子肉放到台案上。
她摇头,从抽酒柜里拿出老顾珍藏的好酒,“这么多年了,他们只要来家里聚会都是我来准备,这是一份心意,代表我们一家对他们这份战友情的尊重。”
保姆在一旁备菜,案板上的菜刀起落有声,她切姜片的动作极快,刀刃闪过,让我仿佛看到了家里这些年为他们准备聚餐的场景。
我忽然想起老照片里的场景,那时我还年少,这些伯伯们总在宴席之后来我家聚餐,还美其名曰是来找老顾算账的。那时我不理解,我爸这帮战友怎么这样。后来我才了解,原来老顾在每一次演习中总是胜利的一方。
胜者自然就要承担的更多,这是他们的规矩,也是这么多年坚守的准则。
厨房里渐渐漫起酱香,保姆往卤锅里加了勺老抽调色,琥珀色的汤汁咕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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