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笑了,带着点军人特有的克制:“老高,任重道远,这肩上的责任也更重了。”
听筒里传来对方的低笑,却盖不住背景里此起彼伏的“顾司令”呼声。
我妈端着保姆刚熬好的莲子羹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镜子比试新疆官服。衣服长了半寸,是按他半年前的尺码做的,此刻松垮地挂在肩上,却被他用衣架撑得笔挺。
“又要整理衣柜了。”我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指尖划过老顾崭新的军装。
老顾转身时,阳光恰好穿过肩章上的五角星,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那年在边境看见的,战友头盔上闪烁的战术灯。
消息正式公布的前夜,老顾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面前摆着未拆封的上将肩章。
秋虫在薄荷丛里低鸣,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紧张吗?”我递上温热的蜂蜜水。
他接过时,我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和之前比柔软了不少。他望着缀满星子的夜空,忽然说:“19岁第一次站岗,我盯着广场身上的国旗想,要是能守护这样的星空一辈子,少活十年也值。”
就职典礼前一日,老顾在书房整理历年战术笔记。我看见他在1998年抗洪抢险的记录旁画了颗五角星,旁边注着:“小飞感冒发烧一直没好”。
而最新的笔记本上,“新型战场体系”的方案里夹着张便签,是我妈写的:“按时吃饭,别让警卫员替你掩护”。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新换的将官服上投下规则的光影,像极了阅兵式上整齐的队列。
高叔作为老战友代表出席典礼,见面就捶他肩膀:“最年轻上将?老顾你这是要打破军委纪录啊!”
老顾笑着回捶,却在触到对方腰间的旧伤时收了力,那是1998年抗洪时留下的。
两人身后,军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新挂的将官衔在阳光下闪烁,而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重叠在军营的柏油路上,像两棵并肩的胡杨,根须深扎进岁月的土壤。
授衔仪式上,老顾举起右手敬礼,掌心对着前方的军旗。阳光掠过他新戴上的上将军衔,光芒万丈,却不及他眼中倒映的军旗明亮。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晋升,从来不是权力的攀升,而是一个军人,把一生的忠诚,都化作了肩上更重的担当。
当晚的家庭宴会上,老顾对着满桌家常菜叹气:“秀儿,能不能给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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