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家庭暗号,意思是"第三块橱柜里藏着巧克力"。
客厅里飘着淡淡的百合香气,混着窗外槐花的清甜。
老顾的手机在沙发上震动,屏幕亮起,是高叔发来的消息:"老顾,今天出院了不错啊,我给你熬了汤,一会儿让荆荆上晚班时给你送过去。"
他勾着唇角打字,指腹划过屏幕的速度比在医院时快了许多,但是那些闪烁的智能设备,终究敌不过家中沙发的温度,敌不过母亲眼底的温柔,更敌不过这满室温柔的烟火人间。
老顾回复完高叔的消息,还是放下了手机,起身慢慢向楼上走去。我问他干什么去,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两个字:“午休。”
午休?真是个搞笑的答案。这是顾一野同志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如今他却为了考虑我妈的感受,而默默接受。
在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父母之间浓浓的爱意,和此时屋子里的阳光一样,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均匀地涂在青石板铺就的小院里。
我蜷在吱呀作响的藤椅上,看那盆被老顾调侃成“火箭模型”的虎皮兰在花架下投出细长的影子,叶片边缘的金纹在风里轻轻颤动,倒像是谁把碎金子嵌进了翡翠。
我妈新换的蓝白格子桌布在廊下飘起一角,露出半只没喝完的紫砂壶。那是老顾去年生日时我送的,但显然有些不符合他的气质。
不过里面的白茶此刻正冒着袅袅白烟,混着小花园里的草香,在暖光里织成半透明的网。
墙根下的薄荷丛随风摆动,传来阵阵清凉的清香,耳边伴随着沙沙的微风,在春日的午后酿出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安适。
我把冰凉的玻璃杯贴在额角,看阳光在杯壁上折射出七彩光斑,忽然想起今早收拾病房时,老顾偷偷把私藏的薄荷糖塞进我口袋的模样。
他总说自己不爱甜,可口味却一直像个孩子,这些年他一直记得我从小就喜欢玻璃糖纸折射的光。
那时他总以我的名义买很多糖果,美其名曰是满足我的童年需求。但我妈总担心这样会吃坏我的牙齿,所以这些糖果大半都进了顾一野同志的肚子。
但在我的记忆深处,又一年老顾回北京,回来之后带给我一个深色的盒子,里面一个个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叫做巧克力的东西。
那是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孩子从来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其实不止是我,我们这里很多孩子都没见过。
老顾把他送给我,我却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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