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栀子。
陈暮笑着买了两个,把其中一个递给她:“放心吃,油渍洗得掉,快乐可留不住。”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接过猪扒包时,特意用纸巾包了三层,小口小口地咬着,酱汁却还是沾到了嘴角。
“小时候管家总说我吃东西像小兽,”她用纸巾擦着嘴角,眼里却带着狡黠的光,“后来请了礼仪老师,学了怎么用刀叉切牛排,怎么端着茶杯不发出声音,可我还是觉得,用手拿着猪扒包,吹着海风慢慢吃,才最开心。”
她说着,忽然把自己的猪扒包递到陈暮嘴边,“你尝尝,这里的面包烤得特别脆,像……像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夜市的灯牌在她身后明明灭灭,映着她发间的碎钻发卡——那是今晚生日宴上戴的,却和棉布裙子、沾着油渍的纸巾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至于陈暮送的,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戴在头上。
她是偷跑出来的,万一不小心遗落在哪里,她会后悔死。
她蹲在卖马蹄糕的摊子前,和老板讨价还价,声音软糯得像刚蒸好的糕点,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老板生意兴隆”,那是从仆人口中学来的客套,此刻说出来却带着未经世事的真诚。
“你看这个,”她捧着一盒刚买的姜撞奶,勺子在奶冻上划出细腻的纹路,“家里的厨师总说姜撞奶要恒温,温度差一点都不行。但这里的老板说,用刚煮沸的水撞进姜汁里,听着‘滋啦’一声,奶冻凝结的瞬间,才是最好吃的时候。”
她说话时,奶冻的甜香混着姜的辛辣在空气里弥漫,像她这个人,既有大家族教养出的精致,又藏着未经打磨的天真。
夜风渐凉,陈暮把外套披在她肩上。
她缩了缩脖子,忽然指着远处海面:“你看,那艘渔船的灯像不像妈祖手里的莲花?”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妈祖玉佩,玉质温润,雕工细腻,“这是我 16岁时偷偷去妈阁庙求的,他们说妈祖能保佑出海的人平安。其实我不出海,但我觉得,她也能保佑心里有牵挂的人。”
她把玉佩塞进陈暮手里,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传来:“你戴着吧,比我戴着管用。”
说完,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帆布包里翻出一本旧相册,里面贴着她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埃菲尔铁塔下的雪,威尼斯运河上的船,却都比不上今晚夜市里,她举着相机拍下的、陈暮拿着猪扒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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