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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家出来，两人各有心事。姜家四爷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在他那里，这个六妹妹确实已经离开很久了，对于姜折的印象只有一方依照和十八年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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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晗，我以为姜六小姐真的还在世上......姜折这个名字分明很少会有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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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晗轻拍裴婉的肩膀，“或许是我们多心了，连四爷都否认那是阿折，那必然就不是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多给相宜一分希望，等到确认的时候，她得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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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忍不住鼻酸，对待命运无可奈何的感觉，会要了人的命，“我们去过姜家的事，很快相宜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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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会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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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么多年，苏镇的情报网是她做起来的，连我们都是被通知才知道函文报社的地底下是那么一幅光景。瞒不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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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执着道：“我就是怕，怕她连我们这几个朋友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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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百年，除去过掉的日子，谁能晓得还有多久呢。许相宜将自己困着，十八年了，也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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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这些年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为了她自己。乐器行是为了给人以栖身之地，布行和其他则都是给了马革裹尸的战士，还有包括药品之类的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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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晗也道：“除了阿折，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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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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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相宜与和瑛出门，带着香烛冥纸与她的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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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算太好，阴沉沉的，像是要落雨。和瑛关上宅子的大门，她带了伞，牵着相宜走出院子，却道：“天气不错，快要落雨了，是姑娘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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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脸上有些笑意，抬眼看了阴沉沉的云和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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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不要让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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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不了太多事儿了，初遇那时是个大雨天。自那时起，她便喜欢雨天。出行不便的天气，于她而言最是适合在家中好好的念一念心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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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要是下了雨，香烛和冥纸就不好燃了，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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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一道街口，便见到了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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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与凌木晗站在街口，手里的篮子里装着与她们一样的东西。相宜见到两人，并不意外，淡笑着走近，“等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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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婉张口又作罢，还是凌木晗应道：“没有很久，看着天气是要下雨，还想着你是不是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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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背着琵琶，笑意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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