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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被匕首扎穿的那只手，被厚厚的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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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好好养着，身子会好的。”姜折一边轻轻的给她擦着身上的血污，一边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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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阿折，我是个很要体面的人。”她已将话挑明了说，却不知姜折能听进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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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姜折别过了眼，是隐隐的在忍耐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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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阿折什么都看到了。她亲手将自己从日公馆带出来，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呢……心里的火，似乎就在这一瞬湮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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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她们会不会很害怕。”秦孟乐说话已是虚弱的气声，每说一句话，胸腔里不知名的疼痛就会加剧几分，她忍耐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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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脑子里浮现出相宜的样子。相宜是同她说过，她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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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却在说谎，“不会的，你还在她们就不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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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秦孟乐看着姜折收起毛巾，洗干净，又重新挂到房间里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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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告诉我，你碰过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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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乐深吸一口气，才能出声：“那是你走了之后的事了。姜家没有在你走后再为难过我，应当是觉得你我断干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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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为难秦馆的都是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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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乐点头，“先是法兰西人，后是日本人。他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日本人想要秦馆街造工厂，我自然不会同意。很快，法兰西人就找上了我……”后面的事，她不再说了，姜折能够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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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后，你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姜折后悔了，说出这话她就想到了此前自己的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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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乐还是不惯着她，将窗户纸捅破，“姜六小姐当时不是不愿意见我么。如今就不要想从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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