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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侧目看她，被无意识还在睡觉的相宜一把搂进怀里，还心满意足的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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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能听到时钟细微的动静，一步一步的走着。不期然，她也会想，与相宜的这一段能走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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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办法不去相信秦孟乐，即使二哥将一切都说的那么明白清楚。可最坏的打算她也会去设想，如果……如果是真的，她会马上带着相宜离开秦馆。秦孟乐做事，一定有基点和缘由，她最怕自己亦能站在她的角度心疼和体谅她。即便那是叛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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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姜折轻声说道：“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不可以做错的事，不可以将中国人的东西拱手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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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日，我们也能挺直脊背，重新将五千年历史的国家，摆在世界的山峰前面，即便前路风雨交加，亦该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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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相宜找了许多条后路，昨天带过来的那位老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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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有一个曲艺馆子，平日里收徒教授乐师们技能，也做一些贩卖乐器的营生。姜折将那个馆子盘了下来，那位老先生就是她给相宜准备的一位老师傅。会在相宜知道这些事之前，替她看好那个馆子。昨儿个，她带着老先生来看过人，下回见到也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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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墨坊，也留着给相宜。琴棋书画，后面两样皆离不开墨，世道再乱，墨坊总是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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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没法子现在就同相宜说，相宜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问，她想不出很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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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慢慢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净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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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似乎还没退下去，刚下楼梯，脑袋上昏昏沉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姜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撑住了力道，继续向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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