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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秦孟乐点点头，瞧着陈姨走出去。姜折今天穿的衣服很宽松，乍一眼是看不出什么。她只能又去问她：“还不老实说么，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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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咬了又咬，姜折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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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很漂亮，年岁渐渐长了，眼里也很少有畏惧之色。现如今，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一双眼睛看着秦孟乐，眼里什么也没有，余下的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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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太湿了。和湿漉漉天气一样，一旦出现，整个屋子都是水汽，到处都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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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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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好不容易才开口，唤了她一声，“秦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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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像是史料未及，也像是被姜折心疼的呼唤，唤出了委屈，秦孟乐小声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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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样......姜折刚回来那段时间，不愿意来秦馆，秦孟乐派人去请了很多次，她都不愿意见。那时，秦孟乐就懂她。这个人太倔强了，在外面不管是怎么样的事，都不愿意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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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呢，只是个会怕，会生气，会思念母亲，又愿意剖出一颗心去善待他人的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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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乐猜不准姜折知道了多少。从这个转变来看，她至少知道了自己与姜家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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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一辈子不让姜折知道，她是愿意瞒上一辈子的。这人因为相宜来她这里闹，她也偷偷欢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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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对自己疾言厉色，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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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呢？姜折她闹脾气罢了，她从不会去追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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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姜折知道了，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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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她已经做了什么？！如果是和姜家作对，那么便不会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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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想不出，姜家会对姜折做什么呢？反应过来后，秦孟乐即刻就问她，“你和家里怎么了！你身上不舒服是因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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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那老爷子那么宝贝姜折，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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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折的反应告诉她，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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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的声音软下来，声音不大，唤她，“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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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秦孟乐心都坠了一下，像被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很。多久了...多久没听到她唤自己“秦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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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再恶心、再艰难，她都这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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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可抵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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