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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不太明白，追问道：“你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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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报社刚起步，事情很多吧。相宜终归是秦馆的人，就算是你来求情，也得有面子上的处置。明天开始，我让她身边人去接她放学。”在外头，姜折还是与相宜保持距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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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想了想，妥协：“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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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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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相宜没能在学校门口再看到姜折。每日来接她的人，改成了王婆与和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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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近两个月，相宜没能再见到姜折。王婆同她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忍着没问任何人关于姜折何时会再过来。每日上学有老林叔送她，下学便有王婆和和瑛等着自己，这样的生活与外头那些小姐都差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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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偶尔也有黑色的、拉着帘子的轿车驶过，王婆会让相宜走到路的内里，然后同她说千万莫要跟这些个铁皮盒子抢路，这些都是不长眼睛的，可不能在路上吃了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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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很爱听王婆说话，觉着王婆的调调转的很快，时而抑扬顿挫，也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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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瑛的话也多了起来，会和相宜说说笑，也不再是一直低着头的姑娘了。这几月里，相宜下了学便是在书桌旁写写谱子。之前姜小姐说看不懂她的曲谱，相宜便想着，将曲子好好的写出来，用自个儿的五弦琵琶弹出来给姜小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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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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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瑛给相宜端来茶水，也会问：“姑娘写很久了，什么时候能听到姑娘弹这首曲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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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想了想，摇摇头。她还没给这首曲子取名字，等到姜小姐过来，她会替这首曲子求一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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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瑛笑道：“那等姑娘弹这曲子的时候，定要告诉我，我可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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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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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和瑛走过去将窗子好好的关起来。已经是新历的六月多了，天气暖了，渐渐有了热意。和瑛动手关窗子，“姑娘这窗子还是不要时常打开了，天热起来外头虫子多，馆子里还没来装窗纱，开窗免不了要被蚊虫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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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相宜也站起来。晚间将她的学生制服收进来了，得将它挂好。王婆这几日回了老家，去管那头田地的事，就只有和瑛陪她了。昨天下学时，雨下的很大，还有闷闷的雷声，和瑛把伞都撑在自己这边，一把伞两个人，还是湿了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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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湿了是没什么的，衣裳湿了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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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明天不是休息吗？学校的衣服不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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