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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拿书袋子里的报纸。一路上跑过来，人都湿的七七八八了，报纸不可能幸免。拿出来一看，角上果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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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把它放平，在角上摁了摁，“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适的话，我拿回去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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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放在了报纸的铅字上了。上面说的还是有关新党人被杀的事，一眼看透本质的不在少数，还是有人在说话的。三月的事情，发酵了一个多月......袁人野心，如司马昭。姜折亦认为，报纸上的文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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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文章的力量是不可能有枪和炮那么强硬的。姜折默默叹气，又从书袋子里拿出另一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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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是她的报纸，新的报纸。上面以后会印上很多不一样的文章，可以有翻译过来的舶来文章，可以有以前人的文章，不过姜折更希望，上面有更多以后新的青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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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注意相宜是什么时候换好衣服的，那一身的新式的学生装扮。和姜折第一次在雨里的苏州河上穿着的衣服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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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个时候的女学生，都喜爱或是很接受这样的新式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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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相宜穿着学生的裙装，姜折的第一反应是，她还应当换上跟好看的皮鞋，出现在学校里，和那些女学生在一起。绣花鞋和这一身，没有那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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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叫她：“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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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怯生生的，声音软得很让人想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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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好看。嗯......合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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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拽着衣角，羞红脸：“很合身。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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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的，也像个文秀的学生样子。姜折笑起来，看着她又温柔几分，“你啊...我问你一件事，你诚实的回答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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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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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垂下眸，等她的回答：“你想去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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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学什么是德先生、什么是赛先生，去学什么是赤道什么是南北极，去学会找北极星的方向。去感受地球的形状，天穹的宽阔。了解舶来语为何叫舶来语，是因为它们自来哪里，又卷来了什么？民国始于革命，而革命不会断绝，至少不会在她们的时代断绝。而她这一刻无比希望，相宜能够回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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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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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亲自下楼同王婆说，她要见秦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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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馆里的人都称秦孟乐为馆主，很少有人堂而皇之的说，要见秦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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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不敢耽搁，因为姜折是姜家的女儿。她不需要知道姜六小姐和馆主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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