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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前，拉起窗帘。室内就只有一盏台灯的光亮，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外面的雨落得很急躁，窗帘一拉声音也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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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开始脱外衣，没看相宜在做什么，就解释说：“我淋了雨容易伤风感冒，需要马上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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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来得相当快。几个伙计几下就在边上盥洗室安排好了热水。他们自然是看不到房间里的姜折和相宜，王婆子也只能在偏门那里也摇一下铃铛，轻声：“热水好了。相宜可以来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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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年纪小，没多想什么，相宜脱口而出，“不是我要洗，是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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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张了，说话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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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折闻言就眉间都跳了跳。因为外面王婆子说话的声音也结巴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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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小姐啊......她的衣服有人送来过，老婆子马上去拿来！”接着就是一串下楼梯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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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里哼出一点儿的笑声，总算接过相宜的毛巾。看来也不用避讳了，“那一会儿，你把衣服送进来吧。我不要别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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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鉴于琵琶曲夕阳箫鼓部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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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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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很听话，就站在盥洗室外面等王婆。以前在家里她就是最听话的。所幸她也一直晓得自己不是被家里人所放弃，或者说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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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到秦馆之前，相宜在外面流浪三年。这三年里，食不果腹的日子占了大多数。现在的日子很安稳，姜小姐……是很雅致的姑娘……她也便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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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对于流浪的三年她没有丝毫委屈。原本在家里，琵琶、二胡、笙和萧，就是最贵重的东西。她的琵琶就是祖父赠的十岁的生辰礼。那三年里面最重要的东西成了果腹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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