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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出过两任女帝，也是百年前了，朝堂上的女官数量也比不得当年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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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燕元宜的感叹，崔意端茶的手一顿，微垂眼睫，平静无波的饮尽杯中的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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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功夫。楼下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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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言行，不堪入耳。”一郎君指着女娘，脸憋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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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钗罗裙的女娘扬眉抿了口茶，声音清亮：“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说完拂袖离去，其余两个女娘同样面色不忿的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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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元宜见了，笑眯眯道：“真有意思。”随后吩咐婢女去打听那名女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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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见时机到了，起身告辞，燕元宜面露可惜，但没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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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燕元宜懒洋洋摸着福禄，福禄摇着尾巴舔了舔她的手心，燕元宜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骂：“真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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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崔意一出去就遇上燕元宜感兴趣的女娘，她正在小摊前挑簪子，手上拿着两支珠花不同的簪子，面露纠结，哪有刚刚言辞犀利、逻辑清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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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正想离开，却女娘被叫住，说来奇怪，崔意笃定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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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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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娘子，等等，你瞧我该选哪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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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见外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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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提步过去，认真细致的比对了一番，指尖指向其中一支，女娘十分信任崔意的审美，爽快付了钱，利落插在发中，对着崔意道：“江陵孟宜书，不知娘子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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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只得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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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宜书拢着长袍，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刚刚的辩论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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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也不问她怎么知道她也在场，肯定道：“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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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宜书舒服了，发出感叹：“不愧是长安，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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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再说什么，胳膊碰了碰崔意，下巴一扬：“那小娘子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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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抬眼一看，就见裴明姣站在不远处，身边来来回回有人经过，精致昳丽的脸上布着怒气，一双清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孟宜书，身边的顾月轻轻咳了一声，裴明姣才注意被崔意发现了，她抬着下巴，故意大声：“真是扫兴，什么人都能遇上，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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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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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意抿唇，孟宜书了然，吵架了啊，只是纳闷，那小娘子怎么像抓奸一样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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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宜书也有三五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但从未红过脸，一时倒觉得稀奇，半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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