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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不由得辩驳：“不是的，姐姐不是去找死，她是为了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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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抿了抿唇，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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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哦”了一声，乖乖出了门，蹲在门口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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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稳住沈婵心脉，成玉把明离叫进来，命她去拿来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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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以为成玉写的是药方，谁知竟然是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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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重峰上养伤将近两个月了，沈婵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余光瞥见一道白影，茯苓笑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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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应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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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才从温池里出来，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发梢还凝着几滴水珠。温池的雾气氤氲在周身，将白皙的肌肤衬得有几分透明，尤其藕颈处，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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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秋，傍晚院子里总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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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从厨房走出去，将挂在树枝上的披风轻轻搭在沈婵肩膀上，低头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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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低头看着女孩的鼻尖，听见门口茯苓浅浅的笑，明离动作有些慌乱地跑进了厨房里，而沈婵脸颊飞过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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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浅笑道：“贺喜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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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师姐可别这样叫我，好吓人啊，还同从前那样唤我茯苓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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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道：“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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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妹说了会儿话，茯苓问道：“师姐当真不打算……以师姐资历，不说长老，便是掌门也做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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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言里大师姐下落不明，便是在青云门里，也只有几个熟识的人知晓沈婵还在小重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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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摇了摇头，“我的性子做不了掌门……再者，我从前有点太累了，如今魔道覆灭，好不容易得了短暂的太平，等伤好了之后，我们想去人间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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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青云门有什么事，你都可以传飞信于我，或者明离，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回来。”沈婵笑了笑，又道，“毕竟小重峰还欠着药阁钱呢，慢慢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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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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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远山染成橘黄，几只大鸟腾起。山风裹挟着草木气息拂过小重峰，暮色漫向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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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妹们收拾出院子里的石桌，从厨房端来饭菜，迎着落日，吃了一顿悠闲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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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茯苓下山，院子里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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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有星有月，疏疏如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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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抱着明离坐在一块高高隆起的石头上，小重峰的风很大，前面是万丈悬崖，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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