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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的扭打从未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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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明离甚至死死缠住沈婵喉咙，不顾一切地攻击她，沈婵一边艰难地左支右绌进行防备，一边还得拉着明离，生怕她从剑上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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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掉下去一次过，明离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已经从小重峰上逃出来了，死也不会再回去受沈婵的侮辱，掉下去的一瞬风声大了许多，沈婵越来越小，她好似脱离了牢笼获得短暂的自由，于是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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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那笑就转为了怒，因为沈婵追下来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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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体温靠上来，她对上沈婵发怒的眼，怨气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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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看两怒，不约而同地，更加激烈地，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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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重峰时沈婵手上鲜血淋漓，而明离脖子和肩膀上全是沈婵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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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从剑上滚进院子里，尘土扬在脸上。明离往地上“呸”了一口血，抬眸望见结界上悠悠转动的灵力，气不打一处来，先下手为强，抽出破风不管不顾地朝沈婵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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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这些天积累的恨意一股脑冲了出来，明离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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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沈婵还不肯放过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耍着她玩，为什么还把她当个逗乐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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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沈婵的早就还清了！是沈婵和沈瑾瑜欠她的！她的名，她的命，她的腺体，是沈婵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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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够了被沈婵玩弄于鼓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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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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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鲜血溅了明离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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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溅了沈婵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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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处骤然一阵剧痛，沈婵怔愣一瞬，缓缓低下头，偏头望着砍在她肩膀上的那柄剑——那是她专门给明离挑的一把好剑，此刻第一次派上用场，却是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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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有些难以理解发生了什么，于是轻轻蹙眉，眼珠往上转，抬眸看向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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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眼底一片赤红，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她用一种极为憎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婵，双手紧紧握着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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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血顺着沈婵的胸口、手臂滚下来，浸染方才明离咬出的伤口，大片白衣很快变成了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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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能够清晰感觉到身体里的血在迅速流失，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像一片纸，她微微张了张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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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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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故意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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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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