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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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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不希望付明离回来，她只想要阿梨，付明离会恨她，阿梨不会。她想要阿梨不离开她，想要阿梨在小重峰上陪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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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忽然崩溃起来，因沈婵依旧无关痛痒的动作和情绪，眼泪滚了下来，“沈婵，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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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没几声，她发现身后抱着她的沈婵也在流泪，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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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明离听见沈婵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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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什么？”沈婵忽然抬眸，不偏不倚地对上明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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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对明离的这个评价难以忍受，脸色不大好，“是你说的喜欢我，是你问我能不能做你的道侣，是你说你要对我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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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既包括了付明离，也包括了阿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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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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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逼你，也没有勾引你，是你说喜欢我。我给你下忘忧咒你说没关系，此后不提，只要我以后不躲你。我刺了你一剑，你说姐姐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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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盯着明离，对上明离充满厌恶憎恨的眼神，字句清晰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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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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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脑中“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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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苦的过往竟然轻飘飘地被沈婵提及，被当做沈婵验证爱的论据，她的心似被沈婵血淋淋地剖出来，提醒着从前和现在都是因为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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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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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婵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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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被沈婵束住的手总算拔了出来，她半点迟疑也没有，重重地甩了沈婵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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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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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被打的偏过头去，白皙的肤色上印出深深的掌印，一片绯红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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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明离，似察觉不到痛似的，甚至笑了一下，“你说，若非黄泉，死生不渝，你说，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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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嘴角流下血，蜿蜒到下巴，继续往下，则是触目惊心的红印。那是刚才明离掐出来和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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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这下是真后悔了，她怎么就放过沈婵了呢，最该死的就是沈婵，她就应该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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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的话还没完，她直直看着付明离，继续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道：“我把你从黄泉路上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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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忘了付明离为什么被逼上死路，被谁逼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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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用一种异常坚毅的眼神看着明离，“所以那个誓言，自然也要作数，你不能背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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