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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她头有点晕，强撑着坐起来许久，才缓慢恢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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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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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外面明离的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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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点水，等身体的不适没有那么严重了，才慢慢戴上面具——即便明了自己的心意，她依旧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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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和付明离之间只能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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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和阿梨之间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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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风灌了进来，沈婵被这风一吹，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头痛又发作了，她皱着眉缓了好一会儿，视线再度恢复清晰时，少女的脸毫无防备地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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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笑盈盈的，眼睛亮晶晶的，雪白的牙齿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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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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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懵了，怀疑自己没睡醒，或者说耳朵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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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顺势挤进门里，逼着沈婵后退了两步，她鼓着一侧脸颊观察着沈婵的表情，试图分辨出那是拒绝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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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没有这个能力，只得再问一遍：“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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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清心寡欲久了，听不懂这意思，于是明离热心解释：“就是像我们昨天那样，然后还要更亲密一些，可能要不穿衣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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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明离就被推出了房间，房门无情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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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有点沮丧，隐约判断出这是拒绝的信号，又不太甘心，于是敲了下门，直言：“刀疤，你愿不愿意说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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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总七上八下，患得患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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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成玉还在这里。”小重峰如今住着三个人，沈婵那点快要浮出水面的欢喜因这句话陡然清醒，溺了下去，“你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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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明白了，她这是在介意昨天说是成玉道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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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成玉一早就下山了。”她解释说，“我误会了，我和成玉不是道侣，我们也不会双修，我对她的喜欢和对你的喜欢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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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隔着门听不清，明离声音很大，“我想和你亲亲，还想那个，我对你的喜欢是对道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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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静了片刻，明离有些气馁，她侧耳靠近门，想听一听门里的动静。耳朵才将贴在门上，门忽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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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还没直起身，下一瞬忽然被拉进了屋里，门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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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坐在软榻上，明离身体微微往后仰，抬手抓着沈婵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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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面具框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微微颤抖，水色明显。明离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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