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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着那道疤，很开心地笑着，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映出沈婵银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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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沈婵紧紧抿着唇，目光落在明离额心那道疤上，咬着牙压制喉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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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明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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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沈婵吸了一口气，对她笑：“丑，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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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明离神色有些低落，抬眸瞥见她眸中水色，明离忽然往前靠了靠，直逼沈婵呼吸，“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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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许久的眼泪因这三个字而瞬间决堤，沈婵放弃挣扎，任由泪水滑落进面具里，贴着脸颊滚动，灼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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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暴自弃地躺在椅子里，任由女孩温热的手擦过她眼下肌肤，任由女孩滚烫的呼吸落在冰凉的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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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重地喘息着，像在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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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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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她笑了下，眼睛弯起来，一颗泪珠跳出眼眶，顺着面具面部滚进了明离掌中，“还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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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愣愣地看着她，实话实说，“有点凶。”怕她继续难过，明离又补充，“不怕，人好，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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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问她：“为什么叫我师妹，我不是你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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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名字。你是、成玉，师妹。”明离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是成玉的师妹，可是“成玉的师妹”五个字太多了，有点难为明离，明离只好简化成“师妹”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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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是这么想的，沈婵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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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成玉的师妹，所以明离叫她师妹……明离是把自己放在成玉道侣的身份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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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着眉，不太满意地开口，“不要叫我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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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歪了歪头，疑惑：“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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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直不肯告诉名字，成玉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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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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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说：“你可以叫我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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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明离喊她名字，就像她不想叫明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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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要和过去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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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噗嗤一下笑出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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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和沈婵的关系好了一点，但没有很好，她偶尔会有点害怕刀疤，就像本能一样，会在某个沈婵看向她的瞬间，有心脏直直往下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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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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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每次回来的时候总会带一些丹药和草药来，说是给成玉磨药，然后和明离一起洗草药，晒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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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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