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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总有股劲出不来，尤其在那股幽香完全淡去之后，愈发地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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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劲厉害的时间已经熬了过去，只剩一点点痛苦的余韵缠着明离，明离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双眼无声地望着笼子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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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的九天镇在上面，神器自身养出来的灵力足够维持这个阵法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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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抬手摸了摸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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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结痂了，可见距离沈婵离开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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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重峰距离药阁有那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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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沈婵虚弱苍白的脸，微微摇晃的身体，在水里怒斥她时带着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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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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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受了很重的伤，这伤在她们回小重峰之前都没有的，在她下温池前也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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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她在这期间伤了沈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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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死死咬着下唇，牙齿深深陷入柔软的唇柔中，力道越来越重，知道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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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明离身子微微发抖，未干的碎发黏在脸颊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不肯松开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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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药阁来了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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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阁主半夜被人叫醒，火气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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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给沈婵注入安抚剂，成玉又开了药池把那一身狼狈的人丢进去，翻箱倒柜找药材，点火煮药，等药煮开间隙还给沈婵注入灵力，帮助她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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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事情做完，成玉累得直接趴在药池边，向罪魁祸首问罪：“沈婵，你故意大半夜来折磨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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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池里的人闭着眼，两道远山眉自进门后就一直蹙着，见水*面波纹变深，成玉忙道：“不用跟我说话，安心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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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喉咙滚了滚，睁开双眼，干涩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师姐，拜托你去小重峰一趟，明离的情况比较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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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况不见得比你危急。”成玉翻了个身，“我要现在走了，万一你又失控，将我这药阁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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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刺痛的感觉不曾减弱，沈婵呼吸声明显，“那妖毒有些奇怪，似乎会致幻……明离总嚷嚷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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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成玉望向她嗤笑一声，“真当妹妹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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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不说话，又闭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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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蒸腾，缓缓隔开成玉视线，成玉叹了一声，又道：“你的九天不是留在那儿吗？可感应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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