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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目光一顿，微微眯了眯眼，冷淡的脸上带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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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换了只手垫在胸下，“所以就想听一听姐姐的心跳，是不是和我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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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沈婵不再看明离，扭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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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荒唐？明明就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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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胸口的疼痛逐渐减轻，明离撑着手掌坐了起来，抬头看去，沈婵正在收拾石桌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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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池里的九天已被沈婵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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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走到沈婵身旁，明离努了努嘴，歪着头凑到沈婵跟前，“姐姐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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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刻意讨好卖乖，毕竟明离在同一批徒生里头已经算很厉害的，却连姐姐不带剑不用灵力的一招都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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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明离以为和姐姐的差距是山脚和山顶的察觉，现在却觉得应该是山脚的石头和头顶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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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得上沈婵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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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课上的老师夸明离聪明，却夸沈婵天才，这下明离总算明白聪明和天才之间横亘着怎样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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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离怅然一瞬，却又欢喜起来——这样厉害的沈婵是她的姐姐，还教她写字，跟她对招，也是件超级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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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兀自笑起来，下一瞬眉心一凉，明离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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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双指推着明离往后，冷色的眸子低垂着，若有似无扫过桌上的书，“靠太近了，付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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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自顾自地扭过来，几乎要歪进她的怀里，怼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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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明离往后缩了缩，坐在沈婵对面，“姐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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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婵似是吸了一口气，胸口浅浅地起伏着，并不搭理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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