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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秀才们声嘶力竭的吟诵、教谕们咳血的怒喝、乃至船身被文术轰击的震颤——都仿佛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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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谕的余光扫过江行舟的身影,握戒尺的手背暴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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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终点浮标,又瞥了眼正在嘎吱震颤的舟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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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舟——王教谕留到此刻,依然舍不得动用的杀手锏,差不多该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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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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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汗血的舟子突然指向右舷,“府衙的赤舟要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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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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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翊舟教谕咬牙,蓦然一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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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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