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甲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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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高鉴，吾等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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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清待瞥见蔡巣已作势提起紫毫笔，准备圈注，才和县丞周文远、典吏崔明远齐齐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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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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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巣笑着，执笔在这份答卷评分处圈注[甲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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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笔尖在“甲等第一”四字上重重一顿，鲜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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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注判完之后，才允许拆开考卷的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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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巣亲自执起裁纸的象牙刀，刃口沿着糊名封条缓缓推进，纸卷在刀锋下发出细不可闻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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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本公瞧瞧，今岁首场，甲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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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笑自语，忽然脸色僵硬，话音凝在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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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名处，[江行舟]三字跃入眼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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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巣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惊惶，官袍蟒纹下的脊骨猝然绷直，失声，“江江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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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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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太师椅的县令李墨，闻声寒目圆睁，霍然起身，腰间银鱼袋撞得环佩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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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素来持重的县令，刹那间已经是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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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甲等第一的考卷，居然不是李三郎李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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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今日的考核，昨夜他令蔡巣提前泄露了考题中的三个字，让李云霄足足有一整晚研究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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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原本十拿九稳的蒙生考试，怎么会是如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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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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