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位老人面前,皇帝也直言问:“鲁侯为何要替他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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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私心而言,老臣待六皇子心存怜惜。”鲁侯语气添了些复杂:“当年之事,稚子无知无辜,加上到底是老臣伤了这孩子一条腿,难免有两分愧疚。”
稚子无辜,两分愧疚……
皇帝沉默下来。
有些心绪,只会被这些过于平实的言语所激发。
而今夜这场大祭的余火似乎仍未散去,彼时他也一度陷入那贯穿天地般的震撼中,被山川天地气息包裹着,心底最原始的人性火焰也被唤醒一瞬。
有人说,巫术可以蛊惑人心,也有人说真正高明的巫术可以疗愈人心,而今夜他很清楚自己不曾被蛊惑,那反而给他带来一丝久违的通彻的清醒。
鲁侯接着道:“但除开这些微私心,老臣亦是为家国为大乾思虑,父子离心相对,下方人心必然浮动……陛下既将六皇子召回京城,他若有不足处,自当使人悉心教导指引。”
皇帝依旧沉默,鲁侯是很常见的武将直臣想法,又持有“家和万事兴”的朴素观念,虽不够深彻,却也有他的道理。
严相国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跪坐原处静听。
“鲁侯一片苦心,朕都明白。”皇帝的声音里带上了疲惫。
鲁侯便也就此止住话题,另外道:“老臣方才过来时,见到一个自称姓周的小子,乍然观之,倒是个武将的好苗子……”
皇帝听了便问:“姓周?是什么来头?”
这时,太子刘承入内送药。
鲁侯抬手一礼后,继续往下说。
不多时,太常寺卿也前来求见。
“那花狸此时如何了?”皇帝主动开口询问。
太常寺卿跪坐席垫之上行礼,直身答:“回陛下,花狸她身上伤势既杂且重,失血过多,可谓是拼上性命完成了这场傩仪。所幸未伤及心脉,勉强保住性命,只是实在虚弱,此刻已然不省人事。”
太常寺卿语气动容担忧,眼角也红了多时。
刘承的神色也震动忧心,严相国则正色问:“她可有道出这两日一夜失踪之下,究竟经历了何等事端?”
“此事她已然说明。”太常寺卿几分凝重地转述:“彼时她入墓穴驱傩之际,一名侍卫忽然举刀相向,同行的巫女阿舟——正是自缢的那个巫女,替她挡下一刀,她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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