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只木桶上,硕大木桶裂散开,露出其中一只半人高的陶瓮。
陶瓮上方是一颗人头,说是人,却已没有丝毫正常人的模样,其人发丝蓬乱稀疏,头皮几处缺失疤痕,双目暴凸,鼻尖被割去,牙髓外露,神情麻木怪异。
而头颅之下的身体,似已与陶瓮合为一体,令人无法也不敢去想象具体。
他有些迟缓地扭动头颅,看向那个拼死抵抗的少年,凸起的眼珠眨了眨。
那少年有着一张熟悉的脸,那是记忆中从前的自己。
恐惧愤怒和挣扎思考的能力早就在这十余年的折磨中被耗尽了,人的特征被抹去,成了真正的残尸烂肉,只剩下混沌的麻木。
但此刻那张熟悉的脸,却叫他突然找回了一丝作为人的感受。
他脸上出现久违的愤怒,用尽全力挣扎之下,容身的陶瓮倒地碎裂,残缺的躯体爬行滚动,猛然张口咬住了正向少年举刀逼近的护卫的小腿。
这撕咬来得太突然,那护卫吃痛回头,乍见这一幕,只觉万分诡异心惊,他甩腿要将那发狂的怪物踢开,却如何也甩脱不掉,腿肉隔着衣物已被生生咬掉一块,护卫顾不上许多,竖刀捅入其背。
暗红的血溢出,那男人依旧不松口,护卫唯有一刀又一刀,正要出第四刀时,一柄同样的长刀率先捅穿了他的胸口。
山骨将刀拔出,护卫倒地,那残破的男人双目圆瞪,染血的嘴角却带着笑。
山骨眼睛一颤,张口要说话,却不知能说什么,他刚要奔上前,又有一人举刀砍来。
少微拼力杀近,从后方替他解决了那人,催促他:“走,往前杀!要出去才行!”
山骨点头,眼中却有泪,他一边随阿姊向前,一边哽咽颤声道:“阿姊,我还不知他曾经是什么人!叫什么!”
这话没头没尾,乍一听也不知说的是哪个,少微匆匆回头扫了一眼,却瞬间明白了,她急声道一句:“为我压阵!我帮你问!”
说话间,她挥刀而上,直接扫落一人手中刀刃,而后猛然飞扑上前,将人扑通一下跪压在地,横刀于对方脖颈间,凶狠审讯:“那瓮中人是什么来历,说!”
山骨听从地替她压阵,抵挡周围那些靠近的人。
被少微威胁的人看起来已有三十岁朝上,显然是祝执的旧心腹,他颤声答:“他是……他曾是家主最得力的死士!”
少微的刀再次迫近:“姓什么叫什么!”
“周举!周举!周……”那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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