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追问:“她这几日住在何处?”
盘坐食案后的刘岐不自觉坐直了些,只好道:“彼时姜君伤势过重,昏迷不醒,而绣衣卫随时都有可能登门搜查,为了方便照料,以及掩藏策应,便将其安置于我之寝房中,我则于书房下榻。”
家奴观察了这小子片刻,心中有了分辨。
此举除了照料策应,大约也有就近控制之意,这小子的一丝心虚便在此了。
他观此子心计有余,但窍未开全……那就没事了。
家奴点了头,心中放松下来。
当日晚间,少微便与家奴和沾沾住进了后园的阁楼中。
刘岐每日会抽空前来。
第一日,见她坐在堂门前的石阶上,拿一团湿布巾给奔波多日的鸟儿擦拭羽毛爪子,那鸟儿挣扎不得,一副麻木之态,任她施为。
见他来,她将鸟儿撒手扔了出去。
第二日,阁前铺了张席子,她躺在上面晒太阳,这样有利于伤势更快恢复,鸟儿也和她一样仰躺着,家奴坐在一边给她缝补那身残破衣裙,不时将针在头发里抹一抹。
她盯着天空发呆,欲枕臂于脑后,但手臂刚抬起一半,牵扯到肋侧伤口,疼得她面容扭曲即刻回了神,见他来,遂若无其事地盘坐起来。
第三日,家奴从外面买了些小食回来,她坐在石阶上吃得认真,鸟儿在一旁捡着点心碎屑,家奴在忙着扎木架草人。
见他来,她指了指一旁随意放在石阶上的油纸包,示意他也可以吃。
第四日,她竟已开始试着挽弓了,那弓大约也是家奴从外面带回,与她的臂长很适合,她立在石阶下,右脚还未敢完全踩实,看得出主要是臂膀发力,未有动用肋腹协作,却依旧一箭穿出七十步外的草人心口。
见他来,她收弓于身侧,神情平静又有些淡淡傲气,她确实很有骄傲的资格。
第五日,她未在阁楼外,也未在阁楼内,而是去了太清池边,这回选了一处开阔的池面就近坐下,时不时朝着池中丢一颗石子。
听到他脚步声,她也并未曾回头看,他忽而想,这大约也算是有一点信任了吧?
少微则在想,他这回必然是要催问她考虑得如何了吧?
然而他走近到一旁,弯身捡起了一颗石子,突然与她道:“我的水漂打得很不错。”
少微一愣,旋即挑衅地抬起下颌,朝着池中方向扬了扬,示意他先出手。
少年弯垂右臂,手中石子扫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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