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的汤嘉,眼中轻蔑之色毫不遮掩,声音沉冷满含压迫:“我等持天子使节,四海之内无不可入之地,你区区一个五品长史,也敢阻挠绣衣卫办差吗?”
这看起来手无缚鸡力的长史却丝毫不见退让:“纵有天子使节,然而也当师出有名,须知郡王乃是皇子!如无正当名目或陛下明旨,尔等无权僭越冒犯!”
黄节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便敢护犊子的长史,片刻,忽而拔刀出鞘,同时拔高声音,与四下道:“武陵郡王刘岐于云荡山中设伏袭击重创绣衣卫,窝藏反贼凌轲之子凌从南!此乃重罪也!胆敢阻挠搜查者,皆以同党论处!”
府中官吏内侍仆婢无不大惊失色。
汤嘉愣在当场,被那跨步向前的黄节重重撞过肩膀,狼狈踉跄了几步,才勉强回神。
前夜云荡山中出了事,作为郡王府长史,他自然也已听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那祝执又发的什么癫……
可此时这些绣衣卫找上门来,却说是六殿下于云荡山设伏袭击重创绣衣?窝藏反贼之子凌从南?!
简直荒诞!
莫说凌家那个孩子早已不在人世了,就算退一万步说,那孩子还活着……这些事也必不可能是六殿下所为!
他倒盼着这些鬼话是真的!
如若六殿下果真能有这般心计能耐手段,他汤嘉今日死也瞑目,大可以就此含笑九泉了!
然而前夜里六殿下分明仍醉酒不醒,莫说杀人救人了,站起来出屋走两步都是难事,何来提前埋伏的条件?
他养着的六殿下,他又岂会不清楚这孩子几斤几两?虽有满腔恨意,却振作不出一拳之力!
依他看来,分明是那祝执在云荡山里吃了亏,办砸了差事,便诌了这荒唐的名目来寻六殿下的不快!
祝执乃当年废太子之祸的参与者,这贼獠疯癫歹毒,贼心不死,如今来了南地,便要来折腾欺凌六殿下……
汤嘉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他们还嫌这个被远远放逐的孩子不够凄惨不够可怜吗?
六殿下心性本就极端,若再经受这等信口雌黄的栽赃羞辱,只怕要做出失态偏激之举……到那时无错也成有错了!
今日务必不能叫这些居心叵测的恶犬得逞!
汤嘉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拔足狂奔,追赶阻挡那些嚣张无状的绣衣卫。
他有万丈愤怒,但对方丝毫不放在眼中。
他一人仅有一双手,如何能拦下这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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