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怜悯又凶残

惊叫跳脚，沾沾趁势驱赶，将人啄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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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从里头将门闩上，三两下除去外衣，踩着木踏爬到缸口处，整个人一下就滑进了温热的药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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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汤没过头顶，少微咕嘟嘟冒着泡，探出湿淋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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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姜负所言，这药汤果真有纾解疼痛之效，少微泡在其间，竟觉骨血里的寒冷与疼痛被缓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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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越泡越乏，待到药汤凉透，寒症发作的时间也熬过去了，少微却感到异常昏沉晕乎，似喝了十来斤烈酒一般，勉强从缸中爬出来，扯过衣衫将自己裹住，回到屋里，往榻上一趴，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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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一半时，姜负似乎过来了，为她搭看了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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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有所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实在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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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负诊脉之际，看着那条小臂上密密麻麻的割伤痕迹，幽幽叹了口气：“这样新的一个小人儿，这样旧的一身伤疾……命也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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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模模糊糊听着这句评价，却只在意姜负说她新而小，喃喃含糊好强回语：“我才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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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都活到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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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负看着又沉沉睡去的女孩，认真道：“没人教会你如何长大，你又怎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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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夜风在窗外徘徊了一夜，待到晨光洒落时，便和着鸟儿清脆的鸣唱，卷着空气中的微尘在日光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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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内，少微在榻上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整个人像是一口气睡足了十年的大觉那样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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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跳下榻穿衣，经过姜负屋门前，透过半掩着的门，看到姜负坐在临窗的小榻上，正对镜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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